昨天晚上在電台蹦蹦跳跳地出錄音室時,我的頭狠狠地撞到了錄音室的門楣,這不是我第一次撞到了,之前也常因為不小心撞到而痛到抱著頭倒在地上,但這次撞得感覺比之前都重,抱頭倒地的同時在想著:以前我也這樣撞過,應該呼呼就沒事了,但是呼呼以後看手,是血!然後看著血開始一滴一滴地滴到地上。馬上爬著下樓要同事們救我。

 

之後就看電台同事手忙腳亂地拿急救箱、拿衛生紙、拿冰水、拿百花油,強強儼然是急救醫生啊,指揮若定,一派冷靜。沒多久,就聽強強說:「還好啦,血止啦。」我自己看不到傷口,一切都是聽旁人說,聽到止血瞬間放心不少。然後強強跟曉銘開始找傷口,找啊找啊,當他們看到傷口的時候,「噢,洞有點大,這個還是要送醫院給人家處理一下吧!?」

 

有小一段時間,強強回樓上去看現場節目需不需要幫忙,侯曉銘按著我頭的周圍,但是沒有人在進行"把我送進醫院"的動作。那一瞬間我慌了,可能在我自己都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事之前,我的心直接做出了反應:他要昏倒。他很害怕,他要不顧一切地昏過去。我覺得頭有點熱熱的,然後眼前越來越黑、越來越黑。我抓著侯曉銘的腿說:「我要暈過去了,我要暈過去了。快點叫119。」大家還在討論到底是叫計程車就好,還是要叫119,瑪麗看到我說:「你的臉好白。」

 

先是要昏厥過去,然後臉色跟嘴唇慘白,然後滿頭冷汗直冒,然後恢復理智。

 

救護車來得很快,當救護人員來的時候,我已經脫離驚嚇狀態了,被送走的時候,還記得要強強幫我拿我的手機充電器。

 

 

縫線完後回想這過程,頭頂發熱和眼前發黑的心理感覺,以及之後冷汗直冒的生理反應,都是我的心做出來的東西。撞到頭,破了個洞,流血了,是事實。自己也知道這一撞雖然大力,但是血會止,情況只會越來越好,不會越來越糟。但是我的心卻發慌了,他繞過我的理智中心,將恐懼放大;「我會不會失血過多」、「到底要怎麼辦」,這些從心發出的負面想法,根本還沒傳到我腦中的決策中心,心就先下達了要讓我昏倒的指令。

 

那短短的一兩分鐘(吧),就是心與腦的角力時間。一邊要我趕快昏倒,另一邊告訴自己絕對不能暈過去。還好最後理智贏了,不然情況會搞得更麻煩。但我也深刻地體會到,我那軟弱又易受驚嚇的心,他是如何在緊急情況時主導著我的身體。

 

不要讓恐懼控制你。

 

就像電影三個傻瓜中不斷唱著的,越是害怕的時候,越要拍拍你的心,告訴他:"All is well."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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